第四百九十四章猜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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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百九十四章 猜測
11月7日淩晨兩點，當蘇哲再一次把自然之力的暴動給鎮壓下去之後，他甚至沒來得及長出口氣，手機卻在此時突兀震動起來。他摸出來隨意看了眼，按下接通道：“餵，雪姨？”
“哪兩個修行者死了。”
“死了？”
蘇哲皺眉問道：“怎麽回事？”
“有點類似於玄機宗的死靈之契，我才剛對他們施展控魂術，還沒來得及提問，他們的腦袋就炸了。”
艹！！！
蘇哲眉頭深深皺起。默然良久，他沈聲說道：“但能確定不是玄機宗，對吧？”
“是的。玄機宗的死靈之契好歹還能提問，只是到了關鍵問題時才會如此。可他們不同，是我才剛剛接觸到他們的神識立刻就炸。由此可以判斷，他們更像是死士而不是玄機宗的人。”
蘇哲點頭表示認可。原因很簡單，玄機宗沒必要弄出兩種禁制，因為單一的死靈之契同樣能夠做到嚴格保密。既然如此，何必多此一舉？
“那付展博呢？他透露出了什麽沒有？”
於紅雪的沈聲說道：“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線索。據他交代，他是收到了邵天諭的邀請，才會從閩省來到星城。而今天的河源泰合聚會，就是為了迎接他而舉辦的。”
頓了頓，她補充說道：“邵天諭，就是跟思琪家有商業競爭的那個外地富二代。還有，這棟8號別墅也是他的。”
眉頭皺得更深了，蘇哲肅然問道：“付展博和童汐汐相遇並產生沖突時，邵天諭在哪兒？他又做了些什麽？”
“問題的關鍵就在這裏。”於紅雪輕聲說道：“當時，他剛剛離開。而付展博正是在送他離去後回來的路上與童汐汐和吳安娜相遇的。”
“這麽巧！？”
“所以，這也許不是巧合。”
眼瞼低垂著，蘇哲淡淡說道：“那就去查。把關於邵天諭，還有閩省邵家的一切全部給我查個清清楚楚。”
“好，我知道了。”
電話掛斷，王嵐輕聲問道：“有懷疑對象嗎？”
蘇哲扭頭，凝視著窗外的夜色，語氣莫名道：“暗黑制裁想借聖十字會的手來動我，在結果沒出來前，應該是不會輕舉妄動的。”
“玄機宗有楚祺，再加上那倆修行者身上的禁制……他們也可以被排除在外。”
“修士協會就更加不可能了。畢竟，我才剛剛當著你家高祖的面把斯蒂夫給宰了。我不信，還有人會這麽蠢，敢在這個時候來找我的麻煩。”
說到這，蘇哲緩緩轉身，面對她道：“如此一來，剩下的就只有狂徒和黃家了。當然，也不排除還有別的可能存在，比如倭國以及無法之地的3號、5號和6號買家背後的組織，因為山河塔，他們是有理由來找我麻煩的。”
“甚至是婆羅國的斯蘭教，都有這種可能。”
“……”
這懷疑對象……是不是也太多了點啊？
苦笑一聲，王嵐搖頭說道：“那看樣子，光憑猜測是不會有結果的了？”
“是啊。”蘇哲輕呼了口氣，呢喃說道：“所以，有時候我都控制不住的會想，如果我能堅定一些，把這些仇人全部斬草除根，是不是就不會有這些破事兒了？”
這話一出，頓時把王嵐和桃夭嚇了一跳，尤其是後者，更是止不住的心生惶恐。
因為蘇哲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，更因為他才剛殺死斯蒂夫·奧丁不超過6小時！
那可是聖十字會的神之大主教，世界公認最強者啊。
是，因為楚祺的緣故，她們已經知道了這世上應該存在著化神境強者，所以斯蒂夫的世界最強頭銜看起來有點像是一個笑話。可暗黑制裁有化神嗎？血屠的戰力比得上斯蒂夫嗎？
答案全部都是否定的。所以，理論上說，蘇哲完全有能力滅掉暗黑制裁，無非是需要花費時間而已。
這，能由得她不惶恐？
只是沒等她開口，王嵐卻已先行說道：“阿哲，你可千萬別沖動啊。殺人很簡單，可殺完之後，先不說咱們華夏修行界會被削弱到何等程度，咱們這個國家又會混亂到怎樣一個地步，它更是會影響到你的心境的。”
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關切和憂慮，王嵐定定看著他的雙眼，無比認真道：“萬一，你因此而產生心魔，你讓我，思琪。姍姍，丁倩，謝玲還有你爸媽乃至顏顏他們怎麽辦？”
心魔，換個角度講，它就是普通人社會裏的精神分裂，或某種精神疾病。不管是殺戮過多，或者太過執著於修行，亦或者因為其他什麽原因，那都是會讓人產生類似疾病的。
什麽？你說修行者也會生病？
開玩笑嗎？修行者本質上依舊是人，是人怎麽可能不會生病？只是相較於普通人，修行者的抵抗力超乎尋常的強大，同時有靈丹妙藥罷了。可精神疾病是不同的，理論上說，神都改變不了……不，或者說，事實上，只有某種神經病，才能得到成神。
斬斷七情六欲者，方能飛升成神。而七情六欲是什麽？是精神所需，是人的本性。如果不是神經病，你怎麽消除這種本質？
扯遠了，話回正題。蘇哲笑著搖了搖頭，對她輕聲說道：“我不就是顧及這些，所以才始終保持克制的嗎？”
桃夭聞言正要長出口氣。可就在這時，蘇哲的表情卻又瞬間變冷，以一種讓人心底發寒的語氣一字一句道：“但，如果這次顏顏出事，那聖十字會和暗黑制裁的所有人……全都要死！”
“……”
恐懼，不由自主的從心底瘋狂蔓延而起，偏偏對此桃夭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說什麽呢？
歸根結底，從頭到尾始終都是暗黑制裁在找蘇哲的麻煩。一次又一次的，始終就沒停過。所以，若是真有那麽一天，他們……誰都怨恨不得。
至於王嵐？她更加沒辦法勸。因為顏顏是他的妹妹，親妹妹。她知道，為了家人，蘇哲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。再者，她為什麽要勸？
今天蘇哲能夠為了蘇顏不惜對抗整個聖十字會及暗黑制裁，那明天為了她呢？是不是同樣能夠如此，甚至是與世界為敵？
所以，她非但不會在勸，反而真要到了那個時候，她還會毫不猶豫的站在蘇哲這邊。
“好了，不說這個了。”閉目深吸了口氣，蘇哲沈聲說道：“嵐嵐，明天一早，你給商誠和秦婉蓉打個電話，讓他們幫忙查下邵家。夭夭，你也讓血魄他們註意搜集一下這方面的信息。”
“好。”
“至於現在。”蘇哲緊盯著圍繞在蘇顏身周的根根燭火，眼神晦澀道：“得關抽風機了。”
“啊？”王嵐聞言先是一驚，旋即一臉愕然道：“現在？不是，阿哲，還有四個小時呢。現在就關，那……”
蘇哲擺了擺手，沈聲說道：“我知道。可現在……最短的那支魂燭……只剩13毫米了。”
“……”
王嵐聞言大驚，慌忙扭頭逡巡，果然發現了最短的那支。
不多不少，剛好13毫米！
而這……即意味著即使在完全無風的狀態下，它也頂多只能堪堪燃燒四個小時多一點而已。如果現在不把抽風機給關了，那麽……它是絕對燃燒不到四小時的。
貝齒緊咬著下唇，王嵐怔怔看著依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，宛如睡著了一般的蘇顏，許久，最終還是輕輕嘆了口氣，轉身去把抽風機給關了。
“下次暴動還會在一個半小時以後嗎？”
“那是在有抽風機的情況下。”蘇哲搖頭，語氣低沈道：“現在抽風機沒了，我估計最多一小時暴動就會降臨。”
“那……”
“沒關系！”蘇哲勉強擠出一絲笑意，看向她道：“也許……不，我相信咱們一定能撐過去的，顏顏也一定可以！”
“嗯！”
與此同時，聖凱德酒店某總統套間之內。
即使已是淩晨兩點多了，這裏依舊燈光透亮。但，屋子裏的人卻並不是在辦公或者做那糜亂之事。而是面對而坐，相互沈默。
呃，另外值得一提的是，這倆，都是男的，且一個是年輕人，另一個則是年紀看著約莫40左右的中年男子。
也不知究竟過了多久，直到一陣悅耳的鈴聲突兀響起，那年輕男子方才“噌”的一下從沙發上彈了起來，抓起手機按下接通的同時果斷按下免提，隨後急不可耐的開口問道：“說，情況怎麽樣了？”
“……警察剛去看過，現場無人死亡，甚至連個受傷的都沒有，包括那個叫童汐汐的女人……也還活著！”
“什麽！？”
年輕男子……也就是邵天諭和那中年男子聞言同時變了臉色，前者更是完全無法掩飾的失聲驚叫道：“童汐汐還活著？這怎麽可能？”
“咕”的一聲輕響，電話那頭的青年男子艱難吞咽了一口唾沫，這才嘴角發苦道：“少爺，之前那視頻做不了假。她，她應該真的被付展博打死了才對。可……可事實就是她的確還活著，而且身上的傷……全都沒了。”
邵天諭聞言臉色更加難看了。他緊咬著牙根一字一句道：“那朱甲和朱巖兩兄弟呢？”
“……不知道。”
“不知道！？”
“少爺……”電話那頭的青年男子苦著臉道：“我之前跟您匯報過的，那別墅裏曾經飛出過一道劍光啊。也就是說，哪裏是有修行者存在的。再聯系到朱甲朱巖兩兄弟的消失，我們……我們那兒敢輕舉妄動？”
“白癡，你們不會裝成看熱鬧的群眾在附近轉悠幾圈？朱甲朱巖兩兄弟的位置你們不知道嗎？去哪兒看上一眼有那麽難！？”
握草，合著不是你去你當然不害怕了，站著說話不腰疼唄？那屋子裏是什麽人？是特麽的修行者。朱甲朱巖兩兄弟都失聯了，結果還特麽需要多問？不是死了就是被抓，還看個屁啊看！
但，這話他哪裏敢說？只能是苦澀點頭，應聲說道：“是少爺，我知道錯了，我現在就去。”
“現在還去你梁個屁，人都散了你去找死啊你？給勞資等天亮了再說！”
“……是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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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月7日淩晨兩點，當蘇哲再一次把自然之力的暴動給鎮壓下去之後，他甚至沒來得及長出口氣，手機卻在此時突兀震動起來。他摸出來隨意看了眼，按下接通道：“餵，雪姨？”
“哪兩個修行者死了。”
“死了？”
蘇哲皺眉問道：“怎麽回事？”
“有點類似於玄機宗的死靈之契，我才剛對他們施展控魂術，還沒來得及提問，他們的腦袋就炸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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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的。玄機宗的死靈之契好歹還能提問，只是到了關鍵問題時才會如此。可他們不同，是我才剛剛接觸到他們的神識立刻就炸。由此可以判斷，他們更像是死士而不是玄機宗的人。”
蘇哲點頭表示認可。原因很簡單，玄機宗沒必要弄出兩種禁制，因為單一的死靈之契同樣能夠做到嚴格保密。既然如此，何必多此一舉？
“那付展博呢？他透露出了什麽沒有？”
於紅雪的沈聲說道：“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線索。據他交代，他是收到了邵天諭的邀請，才會從閩省來到星城。而今天的河源泰合聚會，就是為了迎接他而舉辦的。”
頓了頓，她補充說道：“邵天諭，就是跟思琪家有商業競爭的那個外地富二代。還有，這棟8號別墅也是他的。”
眉頭皺得更深了，蘇哲肅然問道：“付展博和童汐汐相遇並產生沖突時，邵天諭在哪兒？他又做了些什麽？”
“問題的關鍵就在這裏。”於紅雪輕聲說道：“當時，他剛剛離開。而付展博正是在送他離去後回來的路上與童汐汐和吳安娜相遇的。”
“這麽巧！？”
“所以，這也許不是巧合。”
眼瞼低垂著，蘇哲淡淡說道：“那就去查。把關於邵天諭，還有閩省邵家的一切全部給我查個清清楚楚。”
“好，我知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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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哲扭頭，凝視著窗外的夜色，語氣莫名道：“暗黑制裁想借聖十字會的手來動我，在結果沒出來前，應該是不會輕舉妄動的。”
“玄機宗有楚祺，再加上那倆修行者身上的禁制……他們也可以被排除在外。”
“修士協會就更加不可能了。畢竟，我才剛剛當著你家高祖的面把斯蒂夫給宰了。我不信，還有人會這麽蠢，敢在這個時候來找我的麻煩。”
說到這，蘇哲緩緩轉身，面對她道：“如此一來，剩下的就只有狂徒和黃家了。當然，也不排除還有別的可能存在，比如倭國以及無法之地的3號、5號和6號買家背後的組織，因為山河塔，他們是有理由來找我麻煩的。”
“甚至是婆羅國的斯蘭教，都有這種可能。”
“……”
這懷疑對象……是不是也太多了點啊？
苦笑一聲，王嵐搖頭說道：“那看樣子，光憑猜測是不會有結果的了？”
“是啊。”蘇哲輕呼了口氣，呢喃說道：“所以，有時候我都控制不住的會想，如果我能堅定一些，把這些仇人全部斬草除根，是不是就不會有這些破事兒了？”
這話一出，頓時把王嵐和桃夭嚇了一跳，尤其是後者，更是止不住的心生惶恐。
因為蘇哲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，更因為他才剛殺死斯蒂夫·奧丁不超過6小時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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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，因為楚祺的緣故，她們已經知道了這世上應該存在著化神境強者，所以斯蒂夫的世界最強頭銜看起來有點像是一個笑話。可暗黑制裁有化神嗎？血屠的戰力比得上斯蒂夫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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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關切和憂慮，王嵐定定看著他的雙眼，無比認真道：“萬一，你因此而產生心魔，你讓我，思琪。姍姍，丁倩，謝玲還有你爸媽乃至顏顏他們怎麽辦？”
心魔，換個角度講，它就是普通人社會裏的精神分裂，或某種精神疾病。不管是殺戮過多，或者太過執著於修行，亦或者因為其他什麽原因，那都是會讓人產生類似疾病的。
什麽？你說修行者也會生病？
開玩笑嗎？修行者本質上依舊是人，是人怎麽可能不會生病？只是相較於普通人，修行者的抵抗力超乎尋常的強大，同時有靈丹妙藥罷了。可精神疾病是不同的，理論上說，神都改變不了……不，或者說，事實上，只有某種神經病，才能得到成神。
斬斷七情六欲者，方能飛升成神。而七情六欲是什麽？是精神所需，是人的本性。如果不是神經病，你怎麽消除這種本質？
扯遠了，話回正題。蘇哲笑著搖了搖頭，對她輕聲說道：“我不就是顧及這些，所以才始終保持克制的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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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恐懼，不由自主的從心底瘋狂蔓延而起，偏偏對此桃夭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說什麽呢？
歸根結底，從頭到尾始終都是暗黑制裁在找蘇哲的麻煩。一次又一次的，始終就沒停過。所以，若是真有那麽一天，他們……誰都怨恨不得。
至於王嵐？她更加沒辦法勸。因為顏顏是他的妹妹，親妹妹。她知道，為了家人，蘇哲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。再者，她為什麽要勸？
今天蘇哲能夠為了蘇顏不惜對抗整個聖十字會及暗黑制裁，那明天為了她呢？是不是同樣能夠如此，甚至是與世界為敵？
所以，她非但不會在勸，反而真要到了那個時候，她還會毫不猶豫的站在蘇哲這邊。
“好了，不說這個了。”閉目深吸了口氣，蘇哲沈聲說道：“嵐嵐，明天一早，你給商誠和秦婉蓉打個電話，讓他們幫忙查下邵家。夭夭，你也讓血魄他們註意搜集一下這方面的信息。”
“好。”
“至於現在。”蘇哲緊盯著圍繞在蘇顏身周的根根燭火，眼神晦澀道：“得關抽風機了。”
“啊？”王嵐聞言先是一驚，旋即一臉愕然道：“現在？不是，阿哲，還有四個小時呢。現在就關，那……”
蘇哲擺了擺手，沈聲說道：“我知道。可現在……最短的那支魂燭……只剩13毫米了。”
“……”
王嵐聞言大驚，慌忙扭頭逡巡，果然發現了最短的那支。
不多不少，剛好13毫米！
而這……即意味著即使在完全無風的狀態下，它也頂多只能堪堪燃燒四個小時多一點而已。如果現在不把抽風機給關了，那麽……它是絕對燃燒不到四小時的。
貝齒緊咬著下唇，王嵐怔怔看著依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，宛如睡著了一般的蘇顏，許久，最終還是輕輕嘆了口氣，轉身去把抽風機給關了。
“下次暴動還會在一個半小時以後嗎？”
“那是在有抽風機的情況下。”蘇哲搖頭，語氣低沈道：“現在抽風機沒了，我估計最多一小時暴動就會降臨。”
“那……”
“沒關系！”蘇哲勉強擠出一絲笑意，看向她道：“也許……不，我相信咱們一定能撐過去的，顏顏也一定可以！”
“嗯！”
與此同時，聖凱德酒店某總統套間之內。
即使已是淩晨兩點多了，這裏依舊燈光透亮。但，屋子裏的人卻並不是在辦公或者做那糜亂之事。而是面對而坐，相互沈默。
呃，另外值得一提的是，這倆，都是男的，且一個是年輕人，另一個則是年紀看著約莫40左右的中年男子。
也不知究竟過了多久，直到一陣悅耳的鈴聲突兀響起，那年輕男子方才“噌”的一下從沙發上彈了起來，抓起手機按下接通的同時果斷按下免提，隨後急不可耐的開口問道：“說，情況怎麽樣了？”
“……警察剛去看過，現場無人死亡，甚至連個受傷的都沒有，包括那個叫童汐汐的女人……也還活著！”
“什麽！？”
年輕男子……也就是邵天諭和那中年男子聞言同時變了臉色，前者更是完全無法掩飾的失聲驚叫道：“童汐汐還活著？這怎麽可能？”
“咕”的一聲輕響，電話那頭的青年男子艱難吞咽了一口唾沫，這才嘴角發苦道：“少爺，之前那視頻做不了假。她，她應該真的被付展博打死了才對。可……可事實就是她的確還活著，而且身上的傷……全都沒了。”
邵天諭聞言臉色更加難看了。他緊咬著牙根一字一句道：“那朱甲和朱巖兩兄弟呢？”
“……不知道。”
“不知道！？”
“少爺……”電話那頭的青年男子苦著臉道：“我之前跟您匯報過的，那別墅裏曾經飛出過一道劍光啊。也就是說，哪裏是有修行者存在的。再聯系到朱甲朱巖兩兄弟的消失，我們……我們那兒敢輕舉妄動？”
“白癡，你們不會裝成看熱鬧的群眾在附近轉悠幾圈？朱甲朱巖兩兄弟的位置你們不知道嗎？去哪兒看上一眼有那麽難！？”
握草，合著不是你去你當然不害怕了，站著說話不腰疼唄？那屋子裏是什麽人？是特麽的修行者。朱甲朱巖兩兄弟都失聯了，結果還特麽需要多問？不是死了就是被抓，還看個屁啊看！
但，這話他哪裏敢說？只能是苦澀點頭，應聲說道：“是少爺，我知道錯了，我現在就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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